2007年5月20日星期日

字体的故事1 ——Gill Sans


去年我在为新的Mid-Columbian做版式标准设计的过程中,开出了一张字体列表贴在墙上为的是可以随时变化字体以进行比较。“Myriad”“Optima”“Gill Sans”“Tahoma”“Trebuchet MS”这几种字体,最后真正使用的只有三种。其中Gill Sans是我非常喜欢的,它在单个字体的内部也有粗细上的对比,及其自然优美。在最后的设计中用于作者和图片文字的说明。

Gill Sans中文可以翻译为“基尔无衬线体”,是英国设计师艾瑞克.基尔(Eric Gill)设计的。说到基尔就不能不说说Edward Johnson,在他所设计的伦敦地铁系统的标准字体“铁路体”(Railway Type)之前,世界上所有的公共场所还都是在用罗马体作为标准,可以说是Johnson开始了无衬线体的广泛运用的先河。

基尔是Johnson的学生,Gill Sans也是在“铁路体”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因为辍学而学习设计的基尔对现代设计十分着迷,他认为老师的“铁路体”就是现代设计的大趋势,无衬线体将引领20世纪的设计潮流。从而以“铁路体”为基准设计了Gill Sans。Gill Sans的字体系列比较完整,种类也比较多,因此是分期逐步(1928-1930)公布于世的。它包括14种从单一字体基础发展出来的无衬线字体,包括不同的粗细、不同的倾斜度和宽度的设计,成为完整的字体家族。

基尔可以说是“现代平面设计的重要奠基人之一”。他甚至在设计宗教书籍《四福音书》中也运用简单明确的版面风格。同时他也是最早在版面中采用不同字距的设计家,他认为字体之间的距离没有必要完全均等,不均等的字距能造成生动的版面效果,也具有一种韵律感。要知道那时的背景可是上个世纪20年代的英国,包豪斯在德国也刚刚成立没几年的事。

2007年5月17日星期四

3 in 1 的USOC代表团标志设计

最近在logolounge的网站上有篇无署名文章“OLYMPIC EFFORT”。文章不长很有意思,介绍美国2008奥运代表团徽标设计提案样稿。实际上每个参与国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特别标志,我们中国的好像没看到过很多的变化,美国代表团的标志是一届一变。

美国奥委会(USOC)在06年6月请在体育领域知名的设计公司Hybrid Design设计方案。仅仅在四天里,这个总部在旧金山的设计团队就设计了如下的方案。用到了一些能联系起中国(主办国)、美国(参加国)和奥林匹克的元素。Dora Drimalas(Hybrid Design中的夫妻团队)的主脑Brian Flynn说:“类似火焰、鹰等一些象征表现是意料之中。对于我们在很多方面所做的尝试他们(USOC)也并不确切地说明喜欢与否。”

“为了要提出一个客户喜欢的方案,我们扔掉了很多草图。就算我们给他们一打我们喜欢的超现代、变形的鹰,客户也不会说什么。”他说,“你还得聪明的对待这件事:我们如何巧妙地用这些前人们已经用过的这些元素?如果我们必须用火焰的话,能够有不同的感觉出来吗?比方说是否可能是鹰翅膀的一部分?”

原来的USOC的标志因为有双重的象征涵义在里面而使得奥委会很喜欢,因此Hybrid的设计师也朝这个设计方向努力。“尽管创意是简单的,用两个或三个意思只要不看起来虚饰、做作、太超前或外部因素的刺激就可以。我们遍览了一些标志的史料期待能够与北京奥运会会徽有延续性,”Flynn解释说。附加一点,最终的标志应该与之前的USOC的有一定的“血缘关系”。

尽管直到现在也没能够说服USOC确定他们的设计,我们还是介绍一下Hybrid的整体给人深刻印象的包装。

在这些方案中有些创意是独立的,有些是结合起来的。

鹰:鹰对东方的文化来讲也有力量和能量的象征。同样它也是美国的国鸟和一种持久的符号。

火焰:火焰,特别是红色的火焰,是中国文化一种象征胜利庆祝的符号。火焰也是奥林匹克火炬的解释。

星:中国和美国的国旗都有星的元素。中国的象征人民的团结。美国是50个州的对应。

红色:红色是喜庆的颜色,两国国旗也同时具有红色。

莲花(荷花):莲花象征美丽和夏天的符号。夏天的运动会同时表现出力量的美。

数字“8”:“8”的数字在中国的传统中是幸运的。另外,奥运会在2008年举办。



“什么是物派”展览

我的邮箱中经常会有东京画廊的展览邮件,最近的“什么是物派”展览,虽然与难懂的现代艺术有关,也值得推荐一下。

“什么是物派”展览将首次向中国观众介绍东京画廊支持多年的物派艺术家。北京东京艺术工程的这一次展示,目的是思考“物派”这个术语的意义.它将诸多物派经典代表艺术家的现成作品或者复制的旧作汇聚一堂,这些代表包括了:李禹焕、关根伸夫、小清水渐、菅木志雄、檀仓康二、吉田克朗、成田克彥、高松次郎。
在B7AP之蟹岛第二会场还将展出受到物派思潮影响的中国艺术家如隋建国、施慧、朱金石的作品。另外,中原佑介(日本)、黄笃(中国)、Simon Groom(英国)和Charles Merewether(美国]四位在国际上十分活跃的艺术评论家和策展人已为这一次展览图册撰文。

“物派’艺术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期间达到了高峰。这是一群试图挑战对物质材料与空间的既有感知的艺术家。Mono—ha这个词的起源已经难以追溯了;尽管可以勉强地译为“物派’,但是“物派”艺术家的作品毋宁说是关于空间,关于空间中那些“物体’与“物体”本身之间互相依赖的关系的。他们采用了诸如泥土、水、木材、金属、棉布、纸张、石头和镜片的物质材料.将这些自然和人工的材料并置在一起——可能地让它们保留在一种未经改变的状态中——这样物质本身得以言说自身,几乎完全排除了人为的干预。通过这个过程,物派艺术家有意摒弃了“创造”物体,而代之以“重新安置”“物体”,使其成为艺术品,让人们关注物体、空间和观者之间的复杂关系。

This exhibition, What is Mono-ha? is the first of its kind to introduce to a Chinese audience the work of the Mono-haartists that Tokyo Gallery has been supporting for so many years. Tokyo Gallery+BTAP's show aims to consider the meaningof the term Mono-ha and brings together pre-existing and remade works by the principal members of Mono-ha: Lee Ufan,Nobuo Sekine, Koji Enokura, Susumu Koshimizu, Kishio Suga, Katsuro Yoshida, Katsuhiko Narita and Jiro Takamatsu.

Furthermore, at BTAP Annex in the Xiedao area, there will be a display of works by Chinese artists who have been influenced by Mono-ha. such as Sui Jianguo, Shi Hui and Zhu Jinshi. Four internationally active art critics and curators, Yusuke Nakahara (Japan), Huang Du (China), Simon Groom (England) and Charles Merewether (America) have written essays for the exhibition catalogue.

Most active between the late sixties and early seventies, Mono-ha was a group of artists who sought to challenge pre-existing perceptions of material and space. The origin of the name Mono-ha is unclear; although it would be translated roughly as 'school of things', the works of the Mono.ha artists are as much about the space and the interdependent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ose 'things' as they are about the 'things' themselves. Using materials such as earth, water, wood, metal, cotton, paper, stone and mirrors, the juxtaposition of natural and man-made materials--left as far as possible in an unaltered state -- allowed materiality to speak for itself, almost entirely free of artistic intervention. Through this process, the Mono-ha artists aimed to abandon the 'creation' of 'things' and instead 'rearrange' 'things' into art works, drawing attention to complex relationships between material, space and viewers.


了解详情可以登陆 www.tokyo-gallery.com

2007年5月8日星期二

泼奥运冷水(二)《时代》周刊记者眼中的“祥云”


《时代》周刊的网站在年初推出了“The China Blog”。我经常拜访这家博客,也许是文化背景的不同,在这个“中国博客”中我们总是能发现一些身边事情的不同解读。“The China Blog”其中之一的作者Simon Elegant是北京分社的新主编,出生在香港,看起来也算是半个中国通。在上个月29日(火炬发布是26日)撰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Separated At Birth?”

这个Simon上来先入为主的说火炬就像是一个“金箍棒”(包括奥运冠军刘翔、高敏的很多人也都这么说),从而引出“金箍棒”的背景——孙悟空以及西游记的故事。“But although other aspects of the design were explained in minute detail …… no mention of the Monkey King was made, so far as I can tell”,“中国威胁”对很多的西方人来说是很难避开的话题,Simon整篇文章的结尾就在深入的探讨孙悟空对于西方人的象征意义,或许他认为孙悟空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与“西方的妖魔”作斗争、反对玉皇大帝……等等。

很搞笑。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顶多也就认为造型像个什么什么,谁有这个闲工夫去思考与本体不搭边的相似形态的深层意义呢?可人家就会想。看起来似乎不是一时冲动和玩笑,在接下来的5月3日的文章“Sticks and Cudgels”中Simon接着说,并引用了上一次的很多回复者的话(几乎清一色的西方人),把“孙悟空”意义升华再升华。

作为记者的Simon Elegant当然不懂设计,不会去探讨造型上的理论,他更不是个中国人,那么多的什么中国卷轴、祥云(他以为是孙悟空的腾云驾雾)短时间内他也未必能读懂。他只是把自己对中国的想像和一知半点的理解加入到他认为的火炬的造型意义当中去,这种解释对我们来讲简直是盲人摸象般的可笑。可谁也不能否认这就是一个西方人眼中对火炬理解的“造型意义”,更何况Simon还是一个生于香港工作在北京的西方人。

我突然间感觉到北京奥运会从标志出现的那一天起,似乎就是闭门造车般的自娱自乐。民族的就是国际的,反过来说当然不成立,可做此种设计是从民族出发还是从国际出发呢?

2007年4月25日星期三

当辉煌已成往事

07年还未过半,出版业似乎没有什么太好的消息,几本全美及日本发行比较大的杂志已经或面临停刊,让人不禁想到除了市场定位和编辑、成本出现问题外,网络等新兴媒体的影响是否是致命的原因,难道这就是传统平面媒体的必然规律?


《首映》谢幕

20年历史的电影杂志《首映》(Premiere)美国版即将停刊。据说停刊的原因是“在与新媒体的竞争中所作的调整”。不过它仍将以电子版形式在互联网上生存,《首映》的各国际版将不受此次“关门”的影响,将在法国等地区继续发行《首映》杂志国际版。

在网站的冲击之下,《首映》杂志在2006年的广告页面同比下降近25%。《首映》杂志从创业至今已经走过了二十个春秋,其发展在20世纪90年代达到巅峰,发行量曾达到每期60多万份。

面对新兴媒体的挑战,平面媒体势衰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出版人周刊》(Publishers Weekly)编辑Steven Zeitchik在文章中提到:“现如今,印刷品提前数月对奥斯卡各大奖项归属的预测在上市之时恐怕已经毫无新意,他们面临的风险由此可想而知”。《首映》杂志曾经善长的商业风味的栏目已经在影迷中间没了市场,与此同时,诸如Defamer、TMZ和PerezHilton等网站更善于把握制造影视界满足读者的低级趣味新闻,这是《首映》所不具备的。


《生活》失去希望

2007年3月26日,美国时代集团 (Time Inc.)宣布,《生活》——这本创办于1936年的杂志将于4月份正式停刊。这是这本著名的图片杂志历史上的第三次停刊,这一次败局似乎已经无可挽回,《生活》(Life)失去了希望。

“虽然消费者们依然保持着他们对于《生活》的激情。但由于报业的萎缩和增刊广告前景的黯淡,读者的积极反馈也无法让《生活》以每周增刊的形式获得更多投资。”在一份公开声明中,时代集团这样解释。时代集团指责美国报业的衰败导致了《生活》的没落,以致于在2004年10月,这份杂志变成了随带报纸发行的增刊。即便是作为增刊,三大杂志《游行》(Parade)、《美国周末》(USA Weekend)和《生活》的收入在今年第一季度一下子就下跌了1%、12%和10%。

《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说:“Life is dead, again”。《生活》将他们庞大而珍贵的图片资源全部放上了互联网,供依然难以割舍的读者们免费下载。

《生活》杂志曾经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摄影师,可是现在,20页左右的内容中大部分都是名人访谈和家居小窍门。“新闻摄影之父”阿尔弗雷德·艾森斯塔特(Alfred Eisenstaedt,著名的时代广场的二战胜利亲吻的拍摄者)、著名战地摄影师罗伯特·卡帕(Robert Capa,《失焦》的作者)都曾是《生活》的签约摄影师。

首家刊发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的《老人与海》、独家代理杜鲁门总统 (Harry S. Truman)的回忆录、并在1969年成功报道了美国的登月计划、拿下了各种各样的杂志奖项,但是《生活》的发行量却始终令人伤透脑筋。从1972年12月8日首次宣告停刊,到2000年5月再次停刊,再到今年4月20日的第三次停刊;标语从经典时期的“看生活,看世界” (To see Life; see the world) 变成了“全美国的周末杂志” (America’s Weekend Magazine),《生活》的风光早已不再。


《少年跳跃》让位

今年2月23 日,日本集英社宣布旗下的《少年跳跃月刊》将在6月停刊,原因是销量不佳。创刊于1969 年的《少年跳跃月刊》从1974年开始月刊化,1991年的月销量达到了150万册,创造了漫画月刊的辉煌时代。但据称现在的月销量只有37万左右。相对老竞争对手小学馆和讲谈社的百万以上销量的月刊来说,《少年跳跃》是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对于出过《圣斗士》、《七龙珠》、《篮球飞人》连载的《少年跳跃月刊》来说,唯一的精神延续或许是《少年跳跃周刊》,它的销量在日本还是名列前茅。尽管月刊与周刊的作品风格与阅读习惯都存在着不同。但一旦读者因为自己喜欢的作品而有了购买周刊的习惯,可能就很少会考虑再购买月刊,随着整个读者群落阅读重点的转移,更热门和有希望流行的作品也就被周刊占据了。

由于售价远远低于成本,出版社又必须以很大的发行量来为杂志上的作品打出知名度,漫画杂志一直都是亏本销售。弥补这些财政损失的方式来自将连载作品集结成册的漫画单行本,这也是出版社赢利的主要方式。对于读者来说,漫画杂志可以让他们更快地知道自己关心的作品的最新发展,同时也可以不断看到新的作品,所以某种程度上说,廉价到几乎免费的周刊和月刊,在整个漫画产业中最大的作用是宣传。(《外滩画报》)

另外如手机一样新型漫画媒体的兴起(用户在手机上就可以付费下载观看最新加入音效的漫画)也对传统的漫画阅读方式产生了冲击。

2007年4月24日星期二

泼奥运冷水(一)我为什么不喜欢福娃


自从福娃这四个小孩加一个熊猫去年11月11日发布开始口水不断,被恶搞的频率之高反面也证明了设计的差强人意。同很多人一样,发布的那天夜里我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五个福娃,无论怎样欣赏心里总有一种象吃了没加盐的青菜的感觉,发了个SMN给Kevin,那天的对话我至今还记得:
“这是什么?”
“刚发布的北京奥运会吉祥物”
“垃圾”
“谁做的?”
“韩XX率领的一帮人”
“还是垃圾”
“垃圾已经既成事实了……”
从此“垃圾”这个词就成了每次我看福娃时的“阴影”,这边阴影挥之不去,那边各种载体的福娃又铺天盖地地袭来。玩笑说每次出门都想随身带包盐了。

为何会这样?带头大哥是强人,小弟也不平凡,为何做菜就不加盐?没口感不说这可是给全世界人民做的中国菜,你们自诩的民族厨艺哪去了?后来慢慢发现叫好的都是所谓学者,用五行来解释也就算了。甚至有人用《山海经》来分析所谓的“深层文化内涵”——典型没文化的表现,就算福娃有灵也会被笑死。

言归正传,为何几乎所有的设计师们清一色的认为福娃有问题?答案不难,因为福娃本身并不符合基本的设计审美,无论是在吉祥物的选择上、表现风格上还是命名上都有一个同样的问题,就是丧失了设计的前瞻性。设计是具有超前性的,对于一个如此大型的国际活动更是如此。我们看到五个福娃的设计形式都是人身,主要区别只在于颜色和头饰方面,如果挡住头部去掉颜色,在造型上几乎看不出任何区别。这样设计为视觉的统一性服务没有问题,可从侧面也反映出了创意思维的贫乏,至少是创意得不巧妙。五个福娃,全靠硕大的头部加以区别,其余部分处理得不见精细,确实达不到赏心悦目。系列吉祥物设计仅仅是局限在视觉造型的统一上,而忽视了亲和力和细节表现,这种手法在现今的设计中早已被摒弃。

在头饰方面以韩的说法是运用到了海量的民族及传统美术的艺术手法,单丛造型来讲确实不错。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叫迎迎的藏羚羊的头饰,深得韩老师造型之真传。可综合五个来看头饰固然能达到区别,但即便是造型达到要求,如此复杂的造型头饰元素与极简单的人体之间的生搬硬套拼凑起来的设计难免会让我们感觉不亲切。现在回头想想小时候看的葫芦娃、圣斗士虽然都是如此,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设计作为一个如此前沿的行业,差距二十年会是什么样子?

对于整体的视觉感觉来看,创作者似乎有意在绘图上运用传统技法,可效果并不完美。无论从色彩的填充方式还是线条的设计都不算新颖,甚至有些守旧,如同在画画不是在设计。这种生硬的设计方式早已不是主流,设计不是美术,著名美术家不是著名设计师。美术在于个性的表达和寄情于画,它所创造的是一种思想表现。设计是要考虑受众的,它更是一种视觉创造,陈绍华一句话说得好,“只有全新的创造,并符合普遍意义上的审美法则,才能博得世人真正的喜爱和尊重”。

问题还有,譬如说熊猫与另外四个福娃在表现精细程度上的差异;动物与火焰这种不同属性的结合是否合适;官僚方式的决策等等。不再深究,如此的事后诸葛亮会让很多人鄙视,作为行业中人不吐不快。因为我认为福娃的主要问题是前瞻性的问题,其余的都不足以影响到最终的创意表现层次。

最后说一句,奥运设计只有抛开包袱才能获得成功,这个“包袱”是传统的包袱、涵义的包袱、历史的包袱。背的包袱越多,就越难作出好的设计来。

2007年4月22日星期日

伍迪·艾伦疯还是我疯?


几天没更新不是因为忙而是很累,这种感觉如同上大学时有那么一段每天上午去大阶梯教室上高等数学课,下午转过头来就是十人一组的素描课,这种课程设置的不合理导致初期我们都很难适应那种思维的转换,不但劳心还伤神,甚至于每天都要靠睡午觉强制分割理性与感性思维。

事实上做设计确实如此,涉及到管理方面的问题就更加相似,报价合同谈判会议纪录日程表支票银行开会开会开会打印提案修改开会再打印提案……留给设计的只是那么一点点时间,这种思维转换要是也靠睡午觉的话我愿意给我支票的那位可就不愿意了。

受心灵上的折磨,受客户上的折磨,受地铁上的折磨,受金钱上的折磨,受思维转换上的折磨。所以现在说得形象点是处于crazy的临界点上,崩溃的边缘——最近的两笔款迟迟不结已经把我们推向悬崖边上。似乎只有一个词来形容我与同战壕的战友们此时此刻此心此良晨此美景此情可待成追忆的感觉——“on the crazy road”。

还好有音乐和书香陪伴,许巍这家伙确实是个才子,Sophie Zelmani也是减低烦躁重回抑郁的好音乐。还有年前入手的这本书“门萨的娼妓”——伍迪·艾伦乃是一奇人——算我后知后觉,在这个地方的访问量即将突破1000人次大关的时候,郑重推荐。赶快去买,美术馆后街三联。